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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扈三娘重涉江湖,陈希真走火入魔(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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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扈三娘和林冲在杭州城外那个小庄子度过了平静幸福的十三年,儿子女儿从小跟父母学艺练武,他们姐弟俩是龙凤双胞胎,现在已满十二岁。三娘与林冲商量,觉得应该让他们自己出外见见世面,积累些江湖经验,同时也另拜名师。他们让儿子去找寻找隐居在湖南衡山的小李广花荣学射箭。儿子林无敌跟着扈三娘林冲当然也学过射箭,只是无法学到花荣那般百步穿杨的绝技。女儿林无双则被送去彰德府拜三娘的好妹妹琼英学飞石。自此只剩三娘林冲两人和仆人侍女们留在庄子里。

三娘并未正式嫁给林冲,因为两人经历了太多的悲痛和辛酸后对世俗之事都已看淡,两人依旧兄妹相称过着平平常常恩恩爱爱的日子,倒也没什么遗憾。不过林冲因为早些年的磨难落下了病根,近年来劳累后有吐血症状,虽不厉害但有加重的势态,这令三娘忧心不已。

据在杭州六和寺出家的武松介绍说,寺里一位法号叫慧觉的大师有一套佛门秘传的功法可治各类吐血之症,只是这套功法很难学,至少须得五年方能学成,而且学成之前不能饮酒,不能食荤,亦不能近女色。林冲厮杀半生,并不怕死,只是不愿和扈三娘分开。三娘为了心爱的林冲哥哥能治好病多活几年,哭着求他拜慧觉大师为师。林冲最不愿看三娘难过,就答应下来。三娘送林冲住进了六和寺,临别时好一通恩爱缠绵。自此林冲留在了六和寺,好在有武松兄弟在此做伴,林冲在六和寺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三娘从六和寺回来后,收拾了行装,准备出门寻访探望一些故友。首先想到的是登州的顾大嫂,顾大嫂十年前来探望过三娘,因此三娘知道孙立孙新已死,顾大嫂将嫂子乐大娘子改嫁给她的老情人栾挺玉,栾挺玉在登州任兵马提辖,三人住在一处。时迁放心不下三娘,也要同去,三娘答应了。

时迁这些年在杭州表面上过着富翁的日子,夜里不时重操旧业,干些不要本钱的买卖。三娘知他改不了本性,只不准他祸害平民,还叮嘱他要格外小心。时迁因此只去那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财主家盗取些钱财,好在他技艺已经出神入化,从未失手过。三娘吩咐仆人侍女们管好庄子,自己换上男装扮作一书生,时迁扮作仆人,把行李兵器拴在马匹上,两人上马往登州去了,一路上晓行夜宿不提。

这一日正午时分,三娘和时迁来到路边一处小酒店暂歇片刻。三娘已换回女装,时迁扔扮作仆人跟随。说来好笑,三娘穿男装时,因相貌俊美,但凡经过市镇村坊都有不少姑娘少妇围观,品头评足,胆小的央人来打听年龄籍贯婚否,胆大的则故意挤上前来用身子蹭三娘或伸手摸三娘,搞得三娘烦不胜烦,哭笑不得。换回少妇打扮后,麻烦反倒少了。偶尔有个把无赖上前骚扰,都被时迁打发了。时迁这些年得三娘林冲点播,武艺大有长进,对付三五个武艺一般的壮汉不在话下。

三娘和时迁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取一贯钱给酒保,吩咐安排酒食。三娘和时迁一边吃喝,一边歇息。这时匆匆走进来一美少年,背着一个包袱和弓箭。少年刚坐下就呼叫酒保快上饭菜,放下弓箭包袱,不顾冷热就大口吃喝起来。

三娘看那少年时,只见他十二三岁年纪,一双英俊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身材匀称,个头只到三娘下巴。三娘看了不禁心里喝彩:“好个俊俏少年!”

那少年见店里有客人,抬眼看时只见一个少妇和仆人坐在那里,那少妇花容月貌,眉眼里带着英武之气,堪称人间绝色。这少年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吃饭,不敢看三娘的眼睛。不一刻那少年已吃饱喝足,算还饭钱,出门上马疾驰而去。

那少年刚走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官兵,大约五十余骑,手持刀枪弓箭,冲到酒店门前。这群官兵浑身杀气,带队的是个大胡子,他们下马将酒店围了。其中二十余人冲进屋里,见只有三娘和时迁两个客人,就问酒保是否见过一携带弓箭的少年,酒保答道此人刚刚离去。官兵们也不多问,出门上马沿官道追去。三娘注意到那个大胡子临走之前不舍地回头盯住自己的身子上下看。因为是大白天,又是在官道边,三娘和时迁的兵器都未取出来,三娘暗叫:“好险。”

三娘和时迁离了酒店上马而行,来到一个树林里,三娘将双刀取出挂在马上,脱了衣服取出锁子甲穿在衣服里面,时迁也取出腰刀暗器,披挂好了,两人纵马离去。

行不到二十里,听到前面林子边里传来呼喝打斗之声,远远望去,只见地下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具官兵的尸体,剩下三十余官兵将那美少年团团围住,三娘和时迁忙下马潜入树林观看,心里吃惊不已:“那个少年这一会儿竟杀了二十余官兵!”

那少年似乎已受了几处伤,支持不住跌下马来,官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擒住绑了。大胡子军官将他背上的包袱打开,取出一个锦盒,道:“苍天保佑,终于将太尉的宝贝夺回来了!”遂吩咐另一军官:“你带二十人将这物件快马送回东京太尉府上,不得有误。我和其余人押着这个要犯随后就来。”那军官答应后带着人去了。

三娘对时迁道:“他说起东京太尉府,莫非是高太尉?看来这是件要紧的东西,时迁哥哥,你可否跟踪去的那拨人,伺机将它盗来?我自想法救这少年。我们随后都去顾大嫂处会合。”

时迁道:“三娘吩咐,时迁定将它取来。”转身欲走,三娘将他的手拉住,嘱咐道:“时迁哥哥一路小心,凡事不可太冒险,如无法下手就罢了,一定要平安回来。”

时迁听了眼睛一红,差点滚下泪来。他踮起脚尖在三娘腮边轻吻一下,上马离去。三娘寻思了一番,自己只有一人,有何妙法救得这少年?眼见官兵们押着那少年往回走了,三娘顾不得许多了,纵马向官兵们追去。

大胡子军官听见后面马蹄声,回头看见扈三娘赶来,认得是刚才酒店里见到的那个美少妇,大喜道:“小的们快将那女人擒下,回东京送给衙内定有重赏!”

这几个急忙纵马来围攻三娘。三娘道:“来得正好!”舞动双刀砍瓜切菜似的将那十来个官兵砍倒了六七个,这大胡子挺手中长枪刺来,三娘左手刀荡开枪尖,右手一刀砍去,将那大胡子军官连脖子带肩膀劈成两段。剩下几个官兵惊得呆了,动弹不得,三娘心道今日之事不可留下活口,将他们也一刀一个杀了。

那少年此时因伤势加劳累已昏晕过去,三娘先把他抱到树林里阴凉处躺下,去小溪边取些水给那少年喂了,自己早已累得喘息不住。少年醒来,知道三娘救了他,连忙称谢不已,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小子以后定将报答。”

三娘将他衣服解开,取出金疮药来给他受伤处敷上。少年看着三娘红扑扑的脸,闻到三娘的醉人的体香,不由脱口而出:“姐姐好美,跟我姑姑一样美!”

三娘微微一笑,问道:“你姓甚名谁?如何被官军追杀至此?”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道:“不瞒姐姐,我姓花名逢春,是梁山好汉花荣之子,神箭帮帮主。因打探得高太尉差一百精兵押送极贵重的一件宝物,被我一路跟踪到此,趁他们懈怠把宝物夺了,还射杀了四十余官兵。因行事仓促,未曾安排人接应,最后因箭矢用完,被他们追到这里擒住。”

扈三娘大惊,道:“原来是花荣哥哥的公子,你可曾见过我儿林无敌,他去拜在你父亲门下学艺?”

花逢春道:“我这三年都在外带着神箭帮闯荡,没有回家,也无缘结识无敌兄弟。”

扈三娘道:“我是一丈青扈三娘,与你父亲同为梁山头领,后来一起征讨辽国,又剿灭田虎王庆方腊等寇。”

花逢春听罢拜倒在地:“父亲多次提起一丈青的英名,如雷贯耳。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说罢又谢三娘救命之恩,三娘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三娘又问道:“你究竟夺得何种宝物,让官军追杀不已?”

花逢春道:“说来惭愧,自从夺得那锦盒之后,被他们一路追赶,那锦盒上有封条封住,我也无暇打开看它一看,至今不知是何物。”

三娘笑道:“真是少年心性,连什么东西都不知就冒此大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父母的养育之恩?”

花逢春道:“姐姐教训得是,逢春年幼无知,此事办得不妥。”

话说花逢春本应叫三娘作姑姑,如何又称姐姐?原来三娘生得美,皮肤好,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摸样。花逢春被三娘的美貌迷住,心里只想和她亲近,口里不觉把三娘唤作姐姐。说完后才觉察失误,心里忐忑,害怕三娘不高兴。三娘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由他乱叫,不去管他,花逢春心下大喜。

此时天色已晚,三娘和花逢春正欲离去,听得林子外人声喧哗,有人高叫“不要走了朝廷要犯!”只见火把通明,有数百团练乡丁将这个小树林团团围住。

原来有一个官兵被三娘砍伤后装死,待三娘忙着救治花逢春时偷偷跑了,去附近村坊叫来这许多兵丁围这林子。三娘与逢春商议如何脱险,逢春道:“可惜我的箭已用完了,不然射倒那领头的几个,其他人定做鸟兽散。”

三娘见识过花荣神箭在战场上的威力,逢春一定得了他父亲的真传,便吩咐逢春:“你且躲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取箭来。”说罢藉着树木遮蔽向那些乡丁们摸去。这些乡丁见了官兵的尸体,害怕得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呐喊。

三娘趁夜色摸到一人背后,把刀往他脖子上一勒,一声不吭就杀死在地。三娘取了乡丁背的箭壶,回来递给逢春。逢春此时已恢复了些体力,两人上马,教三娘跟在身后,往树林外杀去,一路高叫:“挡吾者死!”张弓搭箭,连着三箭射倒当头三人,其余的发声喊,拔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几只脚。有几个跑不及的都被三娘砍死,两匹马冲上官道疾驰而去。

逢春带着三娘疾驰了数十里来到一处庄园,三娘问道:“此是何处?”

逢春道:“此乃我神箭帮一处隐秘据点,我们可在此歇息,不虞官兵搜捕。”

神箭帮原来只在湖南境内活动,由十三位结拜兄弟当头领,聚得三百余人。这十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因为都好弓箭,故称神箭帮。当年花荣去衡山隐居时,遇上神箭帮的人来打劫,被花荣射死了几个。十三位头领得知后倾巢出动前来报仇,花荣发出连珠箭,当场射死十位头领,个个都被箭矢穿在喉咙上。余下三位头领见了,惊得目瞪口呆,慌忙跪下磕头,尊花荣为帮主。儿子花逢春十岁时,花荣把这帮主之位让给儿子坐,自己落得逍遥自在。

花逢春年纪虽小,却是雄心勃勃,把这神箭帮发展壮大,连浙江山东等地亦有帮众了。这神箭帮有自己的产业买卖,亦经营镖局,教授富家子弟学习箭术。暗地里有时替人讨债,偶尔有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也会出钱找神箭帮为其报仇。花荣只吩咐儿子不得做欺压良善,奸淫妇女和劫掠百姓的勾当,其余不多过问。

逢春三娘进了庄子,管事来拜见,安排客房给三娘歇息,自有侍女为三娘端来茶水饭食,饭后烧汤沐浴。第二日,逢春来见三娘,再次拜谢救命之恩,并宴请三娘。逢春叫庄里的管事仆人侍女和其他帮众都来跪拜三娘,三娘连称不敢起身还礼,被逢春拦住。逢春传下号令,今后帮里众人见三娘如见帮主,但有吩咐不得有违,众人齐声答应。

酒宴后逢春请三娘到庄后,来到一个大校场,却是平日里帮众们的习武之地。逢春向三娘讨教刀法,三娘推辞不过,取出自己的双刀舞了一回。三娘的刀法不止好看,也是战场上杀人的技艺,逢春是将门之子自是懂得厉害,看了喝彩不已。心里十分钦佩,就请三娘指点自己。

三娘也喜欢这个懂礼貌的俊美少年,又是故人之子,就传授了些刀法给他。逢春的天赋得自花荣,学得也十分认真,三娘看了心里高兴。后来三娘要看逢春射箭,逢春竭尽全力把出浑身本事来取悦三娘。见三娘颇有兴趣,逢春就手把手地教三娘射箭,三娘原来就想学花荣的神箭只是未曾有机会,见逢春尽心把绝技相授,也开始认真练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三娘和逢春都是一身大汗,逢春见三娘不但美貌,聪明天赋似乎还在自己之上,益发陷进了爱慕迷恋之中不可自拔。不由把身子靠紧三娘,两手搂住三娘的腰,嘴唇往三娘脸上贴去。

三娘伸手捧住逢春的脸不让他靠近,道:“我已知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乃长辈,我儿又是你师弟,你我之间如何能有男女之情?况且我已有心爱之人,愿与之白头偕老。”

逢春道:“姐姐可怜可怜我吧,我思念姐姐早已不可自拔。无敌兄弟虽是我师弟,但此事你我不说谁人可知?姐姐自可与他人相知相爱,逢春绝不阻拦,只求姐姐可怜我。”说罢像小孩般大哭不止。

这逢春顽皮得很,这一套大哭的绝技不亚于其神箭,凭此在母亲姑姑和其他长辈面前横行无阻,只畏惧花荣一人。三娘原是心软之人,被他这一哭弄得不知所措,逢春趁机将头埋入三娘胸脯里。

三娘青春正旺,怀里抱着个俊美的少年如何能不动心?不觉间将衣服解开了,逢春含住三娘红红的乳头一阵吸吮,三娘忍不住叫出声来。逢春除下三娘的衣裙,抱住三娘的身子爱抚揉搓。三娘见逢春下身毛尚未长全,觉得有趣,纤手一把握住上下拂动,逢春只觉浑身血脉奋张,下身刹那间硬的似铁棍,对着三娘的两腿间伸去,三娘张开腿迎住,两人合为一体。

当晚两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三娘问逢春:“你这小孩子毛都未长齐就这般好色,长大后定是个祸害。你且告诉姐姐,现今已有了几个女人?”这会儿她也自称姐姐而不是姑姑了。

逢春道:“只有姐姐一个,何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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