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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遭人算计犹不知(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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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大漠,滚滚黄沙,在秋未之际,倍添肃杀之气。

贾霸与孟诗诗跨乘黑鹰在神龙院上空绕了一圈之后,贾霸吩咐她令黑鹰停在二十里外的山顶。

他掠下鹰背之后,一整衣衫,道:“诗姐,你在此地等到黄昏之际,我若仍然未返回此地,就别等我啦!”

“好弟弟,我陪你去,多少有个照应,好吗?”

“谢啦!我不愿意分心!”

说完,身子一弹,已射出三十余丈外。

孟诗诗冷冷的忖道:“贾霸,姑奶奶先让你凶!等你身败名裂,走头无路之时,我再好好的折磨你吧!”

她立即与黑鹰隐在一侧休息。

贾霸疾驰半盏茶时间之后,已经遥遥见到神龙院,而且发现原来紧闭的大门已经敞开哩!

他心知必是金家的人,已经发现自己两人方才驾鹰在空中盘旋之事。于是,他立即放缓步子,同时暗暗调匀真气。

当他抵达门外十余丈外,立即发现程依依、程婉仪、金晓琪及金晓白和十余名下人打扮之人凝立在门后。

他昂然走到大门口六尺处停下之后,沉声道:“我来了!”

程依依冷冰冰的道:“贾霸,你太令人失望了……”

“少噜嗦!金老邪呢?”

“他不在!”

“他不在?爱说笑!他不是限我三日之内在此地领罪吗?怎么我一来他就不见了,是不是去搬救兵呀!”

“住口!你别自视太高,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哩!”

贾霸立即纵身长笑不已!那笑声充满愤怒,而且中气十足,听得他们暗暗皱眉。

好半晌之后,贾霸沉声道:“你那位宝贝孙女金晓心呢?”

金晓白突然叫道:“姐姐在死亡谷替你守活寡啦!”

贾霸怔了一下,突然又放声大笑!

金晓白怒叫道:“笑!你就知道笑呀!你知道目前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吗?”

“住口!你算老几?吼什么吼?”

“哼!我再怎么不行,也不似你这个杀人恶魔!色魔!姐姐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爷爷又……”

程依依倏然叱道:“白儿,住口!别插嘴!”

贾霸沉声道:“让他把话说清楚!”

“毋需多言,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道出今日的来意吧!”

“哼!我原本早就想来报答你们上回在落鹰峡的‘照顾’了,今早又接到金老邪的命令,就并案办理吧!”

“等一下,老爷一直在寻找你,偏偏又找不到你,你方才两度提及外子与你联络,可否进一步说清楚?”

“少假惺惺啦!金老邪及金晓心到底在不在?”

“不在,爷爷在岳阳城找你,心儿在死亡谷等你!”

“我不信!”

金晓白立即叫道:“你当然不信啦!那有作贼的人承认自己是小偷呢!”

“住口!我的耐性有限,最好少惹我。”

“我就要惹你,你敢怎么样?”

说完,身子一扑,“天罗地网”及“毒龙出洞”应手而出。

贾霸冷哼一声,一式“满城风雨”带着六成掌力疾涌而出。“轰!”一声,金晓白立即被震飞出去。

倏见一名老者疾掠而出,接住金晓白之后,转身朝程依依道:“夫人,可否让老奴问他一件事?”

程依依接过金晓白,嗯了一声,立即察看他有否受伤。

老者踏前三步,拱手道:“老朽姓金,名叫世忠,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贾霸见到那名老者,没来由的生出亲切之感,立即点点头。

“你的背后‘命门穴’附近是否有块掌心大小的胎记?”

贾霸立即全身一颤。

他的背部确有那么一块胎记,在幼时还因为这块胎记时常被其他的孩童耻笑为鬼哩!

他紧盯着金世忠沉声道:“不错!你怎么知道此事呢?”

金世忠突然厉嚎一节:“天呀!金家怎么会有此种后人呢?老爷,老奴来领罪了!”

右掌一拍,就欲自碎天灵而亡。

贾霸弹出指风制住他的曲池穴,沉声道:“老人家,请你说清楚些!”

“住口!你不配!”

“呸!”一声,他居然自行咬断舌根,和血吐了过来。

贾霸刚闪开身子,“砰!”一声,金世忠已经倒地气绝!

金晓白悲呼一声:“忠爷爷!”

立即奔过去抚尸痛哭!

贾霸不由一怔!

程依依哽声道:“你可否入厅一叙!”

贾霸略一犹豫,立即跟了进去。程婉仪略一示意,下人立即抬着金世忠的尸体离去。金晓琪及金晓白则陪着她朝远处疾掠而去。

程依依带着贾霸穿过两进房子,进入一家光线晦暗,环香袅袅的祠堂,然后默然而立哩!

正面壁前摆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摆着一大排死者牌位,倏听程依依道:“这是金程两家祠堂,这些牌位是金程家的列祖列宗。”

“请你注意右侧第十行那四十个牌位。他们分别是金敏、何氏夫妇及他们的独子金达媳妇李氏之牌位,金世忠就是金敏之仆。”

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抽出一支香。

贾霸此时心乱如麻,以为她要自己烧香忏悔。

立即低头思忖,倏听“扑!”一声,他抬头一看,赫然看见那支香已插入程依依的“膻中穴”中。

他不由脱口问道:“哇操!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程依依慈详的一笑道:“霸儿,我懂不懂截穴断脉之理?”

“懂!难道……”

“不错!为了表示诚意,我替自己留下一个时辰之生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若相信,届时就救我,否则,作罢!”

“哇操!何需如此呢,我……”

“别打岔,听我说吧!”

她长吸一口气之后,立即娓娓叙述着!

距今四十一年前,在神龙院东南方十余里远处有一块绿洲,那是近百里方圆内之唯一水源,所以倍显珍贵。

夏日时分,天尚未破晓,神龙太君程朝武之女程依依已经在绿洲旁练完“神龙十三剑”及“神龙十三掌”她以巾轻擦额上汗水,一见四周无人,她悄悄的褪去衣衫,半裸着身子蹲在水边以纱巾匆匆的擦拭身子。

她正感到阵阵清凉之际,倏听十余丈大石外传来急促的鼻音,她似遭雷劈般匆匆的穿上衣衫,然后沉声道:“谁?”

那知,大石后杳无回音。

仗剑边行向大石边沉声道:“石后何人,若不出来,休怪姑娘无情。”

一阵轻咳之后,甄耀寿窘迫的起身道:“师妹,我……我……”

她后退一大步,尖声道:“大师兄,你怎可如此呢?”

“师妹,对不起!我……”

程依依掉头一转,立即疾驰向神龙院。

甄耀寿边喊:“师妹,你听我说呀!”边随后追逐。

他的武功原本就逊她一筹,加上她在羞怒之下全力奔驰,因此,他追到后来,只能目送她人院,自己站在院外犹疑难决了。

不到片刻,金聪已经板着脸走了出来道:“师兄,师父在书房候你!”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甄耀寿硬着头皮进入书房之后,一见到程朝武沉着脸坐在椅上,他立即上前行礼随:“参见师父!”

“免礼,坐。”

他坐在几旁之后,突然看见几上有一个染血之布卷,他不由一怔!

“打开来看看吧!”

他打开一看,立即发现布卷中包着一件血迹已经转黑的肚兜,肚兜内又包一个小瓷瓶,他立即神色大变!

“这瓶化骨粉是你之物吧!”

“这……是的!可是,徒儿早在去年外出之时即将此瓶遗失,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呢?”

“你可知遗失在何处?”

“不详!徒儿是在返院整理行李之际,才发现它遗失了。”

“当真如此吗?”

“真的!”

“胡说!这瓶药明明是你恃武奸污江南大侠金敏之妹金华,在欲毁尸之际被金大侠返家撞见,慌乱之际,遗落在金家的!”

“卟嗵!”一声,甄耀寿跪伏在地上道:“师父,请你勿听信谣言!”

“住口!你还敢狡辩!”

“师父,徒儿冤枉呀!”

“哼!你看看肚兜右侧那片痕迹,那是你留在金姑娘体中之物,经过我以药物鉴定留下来之证据。”

“你还记得你返回此处之后,我吩咐依儿与你比剑,她不慎在你的右臂戮了一剑之事吧?她是要取你之血鉴定比对呀!”

甄耀寿神色若土的立即低头不语!

“唉,以你的才气,虽然入师门不久,却能举一反三,只要你肯下功夫,不出十年,必可尽得我这身所学。”

“可是,你太好色!这固然可助长功力,不过,却伤阴德。因此,我不知已经暗示过你多少次了?可是,你今日又……”

“师父,徒儿的确是无心的呀!”

“哼!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你的羽毛己丰,请吧!”

“什么?师父,你要逐我出门?”

“哼!你不是暗中在外面另有庄院及美妾娇婢呢,请吧!”

甄耀寿神色大变,倏然起身道:“承蒙师父苦心载培,徒儿能有今日之成就,徒儿没齿难忘!”

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程朝武深悟他的心性,唯恐夜长梦多,便在一周之后,替金聪及程依依主持婚礼。所幸,婚礼顺利的完成了。

一晃又过了年余,程依依顺利的分娩下爱子金明,程朝武在金明满月那天,特别宴邀各派掌门人。

那知,甄耀寿居然杀死丐帮帮主,并易容成他来赴宴,于是,程朝武夫妇先后遇害了哩!

而且,连一件武林奇宝也落入他的手中了。

“正是!”

“一名被汉人始乱终弃的苗女之子,先父赴苗疆采药见其根骨极佳,便将他们母子携回此处,那知,却会引狼入室。”

“那苗女呢?”

“来此处三年之后,便死于郁闷。”

“金聪是何来历?”

“金程两家原来互有来往,先父见他的人品及根骨都不错,才收他为徒。”

“金敏呢?”

“金聪的拜把兄弟,可惜,他们一家十八口被甄耀寿毒死十六人!”

“幸存那两人除了方才那位老伯之外,莫非是在下!”

“应该没错!当时金世忠下乡收田租,幸突于难,那位年仅三岁的幼儿却不见尸体,想不到却被甄耀寿命走了!”

“不对!在下另有父母,而且如今健在!”

“啊!真的吗!”

“那……你怎么会有那个胎记呢?”

“凑巧而已!”

程依依长叹一声,倏然朝那支香按去。

贾霸突然扣住她的右腕,沉声道:“你不能如此做法,否则,你家的人会错当是我下的毒手。”

说完,右掌虚空轻按她的胸前重穴,然后,将掌力源源不绝的渡人她的体中替她延续经脉。

这一件甚为艰巨的工作,因为,“膻中穴”乃是人体重穴,方才被截断那么久,一身的生机已经渐灭。

所持贾霸的功力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耗了半小时辰之后,立即点燃她生命之光,他不由暗暗一喜!

突觉后颈及后背一阵刺疼,全身功力倏觉一冻,他心知已经着了道儿,右掌立即朝程程按去。

倏觉程依依的右掌连翻,飞快的封住他的六处大穴,然后闭眼调息。

只听金晓白冷哼一声道:“奶奶,把这个坏蛋宰了吧!”

“不行!等爷爷回来再作决定,先把他送入石室吧!”

金晓白应声是,立即挟起他朝后行去。

不久,他来到后院右侧之凉亭中,只见他朝右柱轻轻的一拍,亭中那张圆木桌立即缓缓的向右侧移去。

金晓白身子一闪,朝黝暗的石级掠去。

但他沿着石级曲折绕了三圈之后,刚一停下,贾霸立即觉得全身燥热,汗水涔涔的向外冒了。

金晓白在壁上一按,右侧壁面立即现出一个丈余方圆的小洞,他将贾霸朝小洞一塞,立即关上洞门。

贾霸只觉自己好似置身于高温火炉般,不但汗下如雨,而且感到阵阵晕眩,偏偏穴道受制,只好咬牙暗忍了。

哇操!这简直在烤“香酥鸡”嘛!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晕迷不醒了!

此时,程依依端坐在庭中,分别朝程婉仪、金晓琪及金晓白看过了之后,问道:“有没有抓住另外那人呢!”

金晓琪摇头道:“没有!我们一接近,就被她御鹰逃走了!不过,我却认出她是铁血帮的血罗刹!”

程依依低叹一声,道:“唉!英雄难过美人关,霸儿一定是被她所诱惑,才会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

金晓白问道:“奶奶,他真的是敏爷爷的孙子呀?”

“不错!你那忠爷爷昔年曾经照顾他两年,他既然认出霸儿。应该错不了,何况,他的面目与其父颇相似!”

“奶奶!咱们该怎么办呢?”

“先让他受地火淬练几天,等你爷爷回来再说吧!对了,你是否已经把霸儿在此处之事告诉你公公啦!”

“是的!不过,为了避免引来外人,我在飞鸽传书中书写‘心儿已返家’五字,相信他们两人会立即赶返的!”

“你处理得很好?”

倏听一向沉默寡言的金晓琪问道:“奶奶,咱们制住他的穴道,又把他放在地火眼中,他会不会承受不住呀?”

程依依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且见她的娇颜倏然一红。程依依突然绽出微笑道:“他一定承受得了的!”

金晓白却摇头道:“不见得哩!我进去之后,早已连运功力,可是仍然几乎受不了,他的穴道受制,恐怕不行哩?”

程依依含笑道:“白儿,奶奶和你打个赌,如何?”

“这……奶奶,你怎么突然如此高兴呢?”

“你别多问,要不要打赌?”

“好!难得奶奶有此兴趣,赌啦!”

“好!他若能安然出来,你端杯茶给他喝,而且必须面带微笑,他若承受不了,奶奶就把神龙拐法提前传授给你,如何?”

“太棒了!不过,奶奶,听你的口气,咱们似乎要与他建立帮交哩!”

“奶奶有这个意思,你呢?”

“我……我反对!他杀了太多的人啦!”

突然听金晓琪道:“奶奶,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他不似传闻中的那种人,因为,他肯损耗功力替你疗伤!”

说完,双颊又是一片酡红。

“呵呵!他岂止替奶奶疗伤而已,他还替奶奶打通了奋斗四十余年一直无法打通的生死玄关哩!”

说完,双掌朝茶杯一按,茶杯好似软泥般,立即整齐的嵌入那坚硬的木茶几中。

程婉仪三人不由惊喜交集。

金晓白顽皮的上前以指尖欲将茶杯夹起,弄了好半晌,却一直无法如愿,他不由咋舌道:“奶奶,你好厉害喔!”

“呵呵!牛刀小试而已!琪儿,你说得不错!霸儿的本性善良,应该不可能地做出那些事,这其中一定另有内幕。”

程婉仪点头道:“不错!他的眼光虽嫌仇怨太浓,不过,必然是因为尚在记恨落鹰峡那件事。”

“不过,他能够破你的‘截穴断脉’感动,进而出手救你,可见,他的本性善良,我相信他不是凶手!”

金晓白忙叫道:“娘,你不相信爹以飞鸽传书报回来之消息吗!”

“半信半疑,我虽然没有看过尸体,不过,以他的武功,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机会,更不会身中数伤才死去。”

程依依呵呵一笑道:“有理!我早就觉得怪怪的,如今听你这一说明,好似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呵呵!一定有人要陷害他。”

金晓琪欣喜的道:“奶奶,娘,你们真的如此判断吗?”

“不错!”

“太好啦!太好啦!”

金晓白突然问道:“二姐,你为何如此高兴呢?”

金晓琪双颊酡红,不一会儿,立即白了他一眼,道:“我是为大姐高兴啦!”

“真的吗?我从未见过如此高兴哩!”

“少噜嗦,走!出去看看,免得被铁血帮那些鬼子鬼孙混进来。”

亥初时分,黝暗的天际突飞来一只大鹰,立见一名中年家丁匆匆的步至大庭口沉声道:“夫人,铁血帮的那只黑鹰又来了!”

“唰……”

轻响中,程依依四人已经闪出庭口。

突听空中传来一声脆喝:“血罗刹,请执事者出来一叙。”

程依依做个手势,倏然振吭发出一串忽高忽低,忽长忽短的啸声,立见黑儿悲叫一声,直线俯冲而下。

孟诗诗心中大骇,在鹰腹轻轻一按之后,黑鹰斜里冲去,重又向上飞去,不由令她及孟婷婷出一头冷汗。

原来孟诗诗一见程婉仪母子三人朝她掠来,心知不妙,跨鹰飞到半空之后,不甘心的在神龙院上空绕了数圈。

她在确见不到贾霸之后,立即催鹰赶回巫山神女峰。

她原来要请其父率众来摧毁神龙院,那知孟达富趁着各派高手赶往岳阳之际,兵分三路去攻打青城、华山及崆峒派了。

帮中只剩下七十余人由孟婷婷指挥,孟婷婷一听贾霸已经陷在神龙院,心急之下,立即和孟诗诗赶来此处。

两人脱出险境之后,实听程依依道:“二位趁夜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孟诗诗厉喝道:“把贾霸放出来吧。”

“贾霸已死了。”

“住口!你算老几,岂能奈何贾霸!”

程依依倏然振吭喝句:“下来!”

鹰悲唳一声,一股血丝自口冲出,身子疾坠而下。

孟诗诗神色大骇,倏然牵着孟婷婷朝外弹去。

只见两人双掌紧牵,身似车轮般向外疾翻而去,已经落在神龙院三十余丈外了!

两人甫落之际,突听“轰!”一声,眼前立即冒出一片叶林,两人心知已经隐入阵中,立即凝立观察着。

且说,那只黑鹰被程依依以“千里传音”音波震晕一直向下翻下来之后,突然金晓白纵身射去。

黑鹰在接近路面六、七丈高处,突然稳下身子,它正欲冲天飞起之际,突觉背上多了一人,颈后一阵酥酸。

它悲唳一声,乖乖的飘落在地上。

金晓白轻捏它的颈后,叫道:“奶奶,它比咱们那只白儿还壮哩!”

“呵呵!想不想留它下来!”

“好呀,我要骑着它去找白儿。”

程依依呵呵一笑,取出一粒绿色药丸道:“黑儿,张嘴!”

黑鹰低呱一声,立即张嘴:“呵呵!好畜牲,满口腥臭,野性挺足的哩!”

只见她将药丸弹入它口中之后,双掌隐含功力,迅速在黑鹰的身上到处按捺起来,立听它低唳不已!

突听一阵步声,程婉仪母女悻悻的空手而回。程依依心知已被孟诗诗两女逃去,立即含笑继续按捺黑鹰。

盏茶时间之后,黑鹰不再低唳了,只见它将头儿朝程依依的腿侧一贴,状甚驯服的轻轻厮磨起来。

“呵呵!白儿,你把它带回灰鹤之屋中休息吧!”

“奶奶,不追那两人呀?”

“没必要捉这些小鱼虾,等孟达富这条大鱼吧!”

“是!奶奶,你的气功好厉害喔!”

“呵呵!这全是你姐夫的功劳呀!”

“这……我还不承认他哩!”

“呵呵!奶奶等着看你如何向他奉茶哩!呵呵……”

欢笑之中,她已率先回房而去。

金晓白兴致勃勃的带着黑鹰朝后院行去。

程婉仪一见金晓琪低头思忖之情景,边走向庭中边忖道:“看来琪儿也对贾霸动情,但愿我没有看错他!”

她们在此处呵呵笑,贾霸却正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哩!

他原本被高温烫晕过去,可是,在太阳下山之后,小石洞之气温逐渐的降低,他终于在戍初时分醒了过来。

他只觉遍体生痛,一见自己似狗被丢人狗笼般,心中不由火冒万丈,火气一旺,他只觉得痛疼难耐。

“安娘喂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想不到我贾霸居然一再的被金家的人陷害,若让我出去,非好好的结清前帐不可!”

他的心中虽然发狠,可是,全身疼痛不已,他只好连连吸气忖道:“哇操!不能生气!我绝对不能自找苦吃!”

盏茶时间之后,他果然觉得全身不再滚痛了!

可是,当戍亥之交,突觉小洞中好似结成冰般,又冻又僵,立即将他被烫伤之处,冻得入骨奇疼!

他禁不住张口惨嚎!

可是,他旋被回应的惨嚎声音震得更加疼痛,他只好咬紧牙关默默的忍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

不到半个时辰,他终于晕眩了!

直到翌日辰未时分,他才又醒了过来:“哇操!我还活着吗?”

他一抬头,倏然觉得身子可以行动了,他惊喜若狂的立即爬了起来,他这一阵爬动,立即扯裂伤口,鲜血突然滴答连流。

他匆匆的点穴止血之后,忍住剧痛默察气海穴,突然发现真气疾涌而出,他不由“哇操!”一叫!

高吭的回声立即震得他双耳生鸣,他慌忙吸气凝神催动真气,艰困无比的穿行于全身百骸。

他好不容易运行一周天,正在觉得稍为舒服之际,突觉温度直冲“涨停板”他慌忙气沉丹田,抱元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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