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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阴阳失调(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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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挽着宁诗芸的手道:「这次我和诗芸姐姐真成姐妹了呢,辛姐姐已经答应收诗芸姐姐为徒。」

宁诗芸道:「不过辛姐姐说,还要等事情告一段落,现下只是教我武功,拜师之礼稍后再提。」

江少枫闻言也为宁诗芸高兴,辛玲是母亲师妹,收了宁诗芸为徒,可算是亲上加亲,让这三人关系更进一步。

江少枫道:「辛姐姐还真是费心了。」

他们因辛玲嘱咐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了相,是以还以姐姐相称。

晴儿递过几页纸来:「辛姐姐写给你的,是倒写出来的月海心法和黄泉刀法。辛姐姐说让你记熟之后就要烧掉,以前师傅传授给我们武功时都是口述的,辛姐姐怕我背错了,特地写了一份给你。」

江少枫结果纸一看,上面全是蝇头小楷,字体娟秀,忍不住赞道:「辛姐姐写得一手好字。」他生平酷爱书画,看见好字体,免不了要夸上几句。

晴儿素知他品性的,笑道:「是呢,辛姐姐在山上时就爱写写画画,你倒是可以和她切磋切磋。」山中无甚娱乐,辛玲又无心与众女做那磨镜之事,只好练字学画打发时光,这是众女子都知道的。

江少枫心中一痛,也不知自己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提笔作画。

「辛姐姐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这双休之术?」

他话一说完,两女都羞的低下了头,宁诗芸白一眼他道:「大色鬼,就你心急。」

江少枫这才意识道这话确实不妥,他只当这事一门武功,却不想要和两女合体。纵是已经在床上风流几度,却也不好显得如此之急。不过他嘴上却不退缩,笑道:「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要不今天就开始?」说着作势要抱两女。

姐妹俩吓得直往后躲,齐声惊呼:「前几天你才要过的!」

江少枫哈哈一笑:「怎么,怕了?」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招来晴儿和宁诗芸一顿白眼,两姐妹恨声道:「你等着,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们。」

江少枫讨饶道:「二位娘子,为夫知错,你们可不能这般对待为夫啊!」

两姐妹又是对他一通鄙视。

晴儿收了笑容,正色道:「辛姐姐说你体质非常,内力深厚,练功要比常人快了许多,大概习练月海心经十日便可行双休之法了,这十日间,我会指点你月海派的一些修炼诀窍。辛姐姐还说她会亲自指导诗芸姐姐,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打下些根基即可。」

江少枫脑力极佳,虽无过目不忘只能,但苦读一夜,已将月海心经和黄泉刀法熟记与胸,第二日天一亮就将迷信烧掉。晴儿背了这套口诀十几年,辛玲更是有三十余年的根基,江少枫并不怕将来会忘记其中部分内容。

江少枫受过七情丹的洗礼,修炼任何功法岂止是事半功倍,十日一过,辛玲查验进境时大为惊讶,她拉着晴儿走到一旁低声道:「江少枫的进境,可抵旁人修炼三年。早知如此,一两日就可以了,你们今晚就去吧。记住,切勿贪欢。」

是夜,江少枫和晴儿赤裸相对,晴儿骑在江少枫身上,下体相交,口口相对,各伸右掌护住对方心脉。凝神闭目,摒除杂念,各运功法。

如此这般修炼方式,对二人定力都是一番考验,若定力差些的,忍不住动上几动,恐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好在二人都已大局为重,在各自收功前,绝不敢妄为。他们早就约定,一旦行功完毕,定是要有一番盘肠大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晴儿突然觉得身下江少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的身子一会儿变得火烫,身子还不住抽搐。

晴儿睁开眼睛,急切问道:「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满头都是黄豆粒大的汗珠,「好热,好热!给我水,给我水。」

晴儿连忙跑到桌边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这时江少枫已经走到桌边,抢过茶壶,嘴对嘴把一壶凉茶倒进了喉咙。

可这并不管用,他还叫着:「好热,好热!」

晴儿吓坏了,辛姐姐教他双休之法时,可并未说过会变成这样啊。难道小枫他走火入魔了?晴儿抓起一件衣服,边走边胡乱的套着衣服,她道:「小枫你等等,我去找辛姐姐」

随着晴儿闻讯赶来的辛玲一进屋就赶忙把眼睛闭上,别过头去。她羞道:「快给他穿上衣服。」

此时不着寸缕的江少枫正躺在榻上,胯间巨物直挺挺地高高举起。辛玲年龄虽大,却从未见过男子这般模样,叫她如何不羞。

江少枫只是身上剧烫,但却还远达不到七情丹所带来的火烧滋味,他神智未失,道一声:「失礼。」扯过被子,不顾身体燥热,把自己遮了起来。

辛玲一生从未进过男子卧房,更别提里面还有个仅用被子遮住,全身一丝不挂,性器一柱朝天的男子了。

她咬了咬牙,告诫自己,我是来观察病情,又是他的长辈,有何怕的。壮了胆子,走到江少枫近前:「你现在觉得怎样?方才发生了何事?」

江少枫虚弱地道:「我正运功,突然,突然觉得全身燥热非常。」

辛玲问道:「你可是按照晴儿告诉你的口诀运功的?」

江少枫道:「没错,正是。」

辛玲又问晴儿道:「你是否对他讲错了?」

晴儿关心则乱,已是泪流满面,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辛玲想想,晴儿心智非常,此等要事断然不会马虎,她又道:「那你二人在练功之时,可有……可有贪欢之举?」

晴儿回忆道:「并没有做哪些事情。」

江少枫也道:「真的,真的没有……」

这双休之法,自创立以来也只有祖师夫妻修习过,以后数代都是云英未嫁之女,只知其法,而不知其中可遇险情,也就无从化解。

辛玲想想道:「去请碧竹吧,她或可有些办法。」

碧竹并不在庄上,找她求医之人每日络绎不绝,时常就在药店休息,这一晚她又住在药店了。

晴儿道:「我去。」说着也不顾辛玲还有话说,就冲出了门去。

庄上现成的快马,晴儿奔着京州城飞驰而去。

到了城门外,晴儿傻眼了,此时还是深夜,城门已经落锁,任谁也不能叫开,她无助的抱着肩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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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辛玲只好负起看护江少枫的职责,她晚间刚吩咐宁诗芸今夜整夜打坐,此时恐怕她正在用功之中,也不好去搅她静修。也罢,师姐的儿子,就有我来照应吧,这般孤男寡女暗夜同处一室,还是她人生头一遭,尽管江少枫病着,她也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

江少枫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眼见他头下的枕巾都已经被汗水打透,可他却偏偏要捂着一床被子。

辛玲知道这样子不是办法,拿起江少枫丢在椅子上的长衫,递给了他:「用这个这遮下吧。」说这话时,辛玲一张俏脸依然是红云遍布。

江少枫也是无奈,只好做出失礼之行,把长衫拿进被中,围在腰间,权作遮羞之用。

辛玲又去门外水缸中提了一大壶水,倒了一碗送到江少枫面前:「喝点水。」

江少枫半坐起身子,接过来一饮而尽,又递还了辛玲。辛玲结果后就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一张凳上,脸朝窗外,留下一句:「有事你就叫我。」再不说话了。

除了时不时为江少枫送上一杯水外,辛玲也无事可做,只是每次看到江少枫被长衫遮住,高高耸起的胯间时,都免不了一番脸红心跳。

江少枫也是难堪,不知怎的,明明心中并无欲火,那东西就是难以消肿,让自己在姨娘面前出了丑。他也曾让辛玲不必管他,辛玲只说:「没事的,我在这里看着。」也幸而辛玲不谙男女之事,还以为男人一旦立起,便需交合方能消火。否则以江少枫勃起这般长久,辛玲还不要认为他是对自己心怀不轨。

这短短几个时辰,简直像一个甲子之久,江少枫倍受燥热煎熬,辛玲盼着晴儿早些带着碧竹回来,晴儿则恨不得砸开城门冲了进去。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东方一轮红日,渐渐露出了头脸,城门开了。

晴儿闯到药店,不顾昨夜刚和胡四海缠绵过的碧竹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中,就把她叫醒,不容分说带回了庄上。

辛玲终于解脱了,在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响时,她飘然离开。

医者父母心,碧竹并未因江少枫这般古怪模样大惊小怪,她两根手指搭在江少枫脉上为他诊脉。

晴儿看着碧竹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忐忑,也不知情郎病情到底如何。

碧竹放下了江少枫的手腕,让他张嘴看了看口内,又扒开眼睛观察瞳仁,才向晴儿询问道:「庄上只有江公子一人这般么?」

因双休之法是师门之秘,晴儿并未向碧竹言明江少枫病因何在,她盼着碧竹能有办法将江少枫调理过来。

可碧竹这般一问,晴儿心虚起来,她道:「就他一人,并无别人。」

碧竹又问虚弱的江少枫:「江公子,你可曾吃过什么?」

江少枫欲言又止,他还是摇了摇头。

碧竹道:「这就怪了,江公子的脉象和他久勃不衰的现象,都说明他中了极猛烈的阳毒,他若未曾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毒从哪里来的呢?」

她突然又闭口不言,苦思了许久才道:「不对,不对,若是毒从口入,短短时间内,岂能蔓延到筋脉,只怕另有隐情……这……」

晴儿再也忍不住,道出了实情。说他和江少枫曾经双休。

碧竹问明了双休之法后,长叹一声:「晴儿妹子,你呀,唉……」

晴儿泪水涌出,拉着碧竹的手哭道:「碧竹,好姐姐,小枫这病,怎么回事,好治吗,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碧竹看了江少枫一眼,拉着晴儿走出了房间,压低声音道:「晴儿姐姐,江公子的问题其实在你身上,你可记得你中过淫毒?」

晴儿不解,睁大眼睛看着碧竹。

碧竹解释道:「这淫毒在你体内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拔出了部分,而这淫毒又是属阴毒一系,在你体内日久天长,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和江公子阴阳双修,实则是将阴阳相互转换,你这体内阴毒已然渡给他后,互换阴阳,便成了阳毒,你叫他如何受的了。那阴毒是在你体内慢慢积累,你或许还能受得了,可这阳毒却是瞬间在他体内爆发,又一下子引入筋脉,便成了这般状况。」

晴儿闻言一阵眩晕,原来是自己害了小枫弟弟。她强忍悲声,还盼着最后一线希望,「怎么才能治好他?」

碧竹对江少枫也是感恩戴德,她眼角也滑下了泪水,轻轻摇了摇头。

晴儿承受不住,瞬间瘫软在了地上。但她还不死心,仍死拽住碧竹的手,求她再想想办法,碧竹苦笑:「办法不是没有,三日之内你若能找个和你一样内功的女子和他交合,便可治愈。」

晴儿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宁诗芸已经练了阵子了,可以吗?可以吗?」

碧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名女子,必须是处女之身,只有处女元阴,才能克化这股阳毒烈火。」

晴儿一下子傻愣了,碧竹拍拍她的肩膀,「多陪陪江公子吧。」碧竹也为这对命运悲惨的有情人伤心。

碧竹走后,晴儿擦了把眼泪,理了理已经凌乱的云鬓,从新回到房间,江少枫被体内燥热已经烧得睁不开眼睛,他虽然没有听到碧竹和晴儿的谈话,但是听见了晴儿的哭声,他道:「没事,这都是命,能和晴儿姐姐在一起这么多日子,我已经知足了。」

晴儿的柔夷在江少枫烫的吓人的脸颊轻轻滑过,附身在他额头一吻,柔声道:「小枫弟弟,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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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只磕了一个头,洁白无瑕的额头上就已经乌青,辛玲赶忙去扶她,她脸上一片悲戚中又带着羞赧。

「你不要这样,你,你容我想想。」

人命固然重要,可自己的身子已经守了四十年了,竟然就要……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出去吗?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晚辈,是师姐的儿子。

她的心在颤抖,她的手也在颤抖。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晴儿又是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求师叔成全。」晴儿再抬起头来已经是血流满面。

辛玲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她甚至会生生把自己磕死在这里。

她的心有些松动了,身体和两条人命,那个更重要呢?

她松开了晴儿,缓缓走到了窗前,幽幽道:「晴儿,你逼我是没用的。」

晴儿没有再磕头,也没有起来,只是泣道:「他死了,我也不能独活。求你了,师叔,你可怜可怜他,可怜可怜我,好么?」

辛玲咬了咬牙,横下了心:「晴儿,我现在以师叔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起来。」

辛玲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让晴儿感到了她的威严,晴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辛玲转过身,两道逼人的目光看了晴儿许久。看得晴儿心里发憷,她要怎么样?她答应去救小枫弟弟了吗?

可没想到,辛玲说出一番与救人毫无关系的话来。

「邱梦晴……」辛玲第一次喊出了晴儿的大名,「你师父、小师妹都已经不在人世,二师妹可能已经投身魔教邪徒,是吗?」

晴儿点了点头。

辛玲又道:「如此说来,月海派,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对吗?」

辛玲这话没错,晴儿虽然不明缘由,可不得不再次点头。

辛玲长吸一口气道:「邱梦晴,我虽是你师叔,但当年已经放弃掌门之位,如今你又得师门之秘,虽无掌门信物,你实际已是月海新一代掌门,你懂吗?」

这话晴儿却不敢接了。

辛玲没有管晴儿是否回应,突然屈膝跪倒在晴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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