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回大脚风波(1/ 2)
冷艳回到屋里,玉如月迫不及待地问:“你韦叔叔留下了吗?”
冷艳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娘。
玉如月等不及了,踉跄着走到门口往院子里看,空无一人,气得她回头骂冷艳:“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我们现在怎么能离得开男人?……”
“够了!是你离不开男人,不是我们!”冷艳阴沉着脸说:“我刚反应过来,为什么不叫一个女邻居给你刮痧?”
“我、我、我不想让人知道有漂亮女人住在韦宝家,会惹闲话的,再说你爹说了,韦宝是君子。”玉如月嗫嚅道。
“狗屁君子,是韦/伪君子!”冷艳痛心疾首地说,“娘啊,爹尸骨未寒,你就动了春心吗?”
“啪”的一声,玉如月一个有气无力的耳光打在冷艳的脸上。
第二天,冷艳把玉如月送到**协和医学院住院,它由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于1917年创办。冷艳受西式教育,不相信中医。
冷艳雇了一辆马车去基地请假,袁**不悦道:“冯小姐,按规定所有学员必须住在基地,你是插班生,不属于基地正式学员,不住基地也就罢了。但你不能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这太出格了。”
冷艳尽量压住心中的气愤,道:“我娘住院,我能不去看护吗?”
袁**冷冷一笑,道:“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这是培养特工的地方,对于特工来说,别说家人住院,就算家里死了人,也得当没发生一样。”
冷艳惊得目瞪口呆。
“冯小姐,就算我照顾你,你也不能让我太难做,明白吗?”
“我明白了,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安排好我娘,从明天开始我正常训练。”
“下不为例。”
冷艳连忙赶回医院,把情况跟娘一说,玉如月气道:“都怪你把韦宝气走,这下好了吧,我住院连个看护的人也没有。”
“娘,有护士呢,再说我星期天可以来看你。”
“咱们现在只剩下200银元了,住院又是一大笔开销,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玉如月发愁地说。
“只要在**坚持一年半载,然后就回上海了,咱们还有衣服和包包可以卖呢。”
“可你一个人住在落凤村旁边的大院子里,我也不放心啊。”玉如月忧心忡忡地说。
“没事,我现在这么丑,再说我还有手枪呢。”
“咱们占了韦宝的便宜,还把人家气走……”玉如月不忍心地说。
“娘!”冷艳的眉毛立了起来,“你别再提那个色鬼了好不好?你是不是真看上他了?”
“他那么穷,我怎么会看上他?难道跟着他一辈子受穷吗?”玉如月努力为自己辩解。
“你还狡辩?!”冷艳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冒,大声叫着。反正她订的是单人病房,没有外人,虽然冷家败落了,但治病的钱不能省。
“我好歹谈过两次恋爱,我能不懂吗?看上一个男人是一回事,嫁给一个男人是另一回事,如果看上了就嫁,那女人不是全嫁给小白脸了吗?”
玉如月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又辩解道:“我不是看上他,他那相貌比你爹差远了。我是……,是觉得他可以依靠,人在绝境之中,对于唯一的救命稻草,有好感是很正常的。”
“但愿你适可而止。”冷艳觉得这个理由还勉强说得过去。
“你受的不是西式教育吗?”
“西式教育怎么了?”冷艳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大叫道:“今生今世,我绝不叫另外一个男人‘爹’!”
冷艳又赶回韦宝家,要带行李和韦宝已经买好的家具去租房。
她来到院门口,竟然发现锁子不在门环上,再一推门,门从里面关着。她吃了一惊,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然后“啪啪啪”地敲门。
门开了,竟然是韦宝!
冷艳大吃一惊,问:“你不是回东北了吗?”
“尉迟**让我跟你要东西。”韦宝面无表情地说
冷艳明白了,尉迟雷要录音带。她道:“录音带在上海,我娘病了,我得每天训练,袁**不准假,得等我娘病好了才能回上海拿录音带。”
韦宝冷冷地说:“我会原话转达的。”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冷艳道:“我要把家具和行李送到落凤村旁边的大院子,你和我一起去收拾收拾,我一个女孩子做不了这些。”
“女—孩—子?”韦宝冷笑,心说:“你这样的女孩子太罕见了,而且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咱俩都撕破脸皮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帮你做事?”
他不知道,对冷艳来说,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下人,韦宝也跟下人差不多,她吩咐下人做事是不会不好意思的。
见韦宝在犹豫,冷艳道:“我爹可是夸你是君子啊!”
韦宝气结,冷艳的意思是,他要是不帮这个忙,那就是铁证如山的韦/伪君子了。
两人雇了两辆马车,一辆装家具,一辆装顺路买的被褥、枕头、肥皂等日用品。有了娘的教训,冷艳终于会“花钱”了。
冷艳是头一次来位于基地和落凤村之间的这个大院子,她惊讶地发现,院墙又高又厚,比平常的院墙高二三倍,都有点象城墙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墙头上居然还有铁丝网!
大院南部是三个分隔的院子,中间的院门是两扇非常结实高大的铁门扇,右手铁门扇上开了一个小铁门,只能单人出入。左右两个院门却是普通木门。从门缝往里看,每个院子都有五间挨着的正房,每间正房都比普通房间大得多。正房就是朝南的平房。
中间的院子住着一户人家,冷艳敲开门,出来一个低个子的老头,也就1米55的样子,头上裹着白毛巾,满脸皱纹,面色黑红,手的皮肤都干裂了,手指甲里满是黑黑的泥巴,上身穿土布对襟褂,裤子肥大,裤脚扎在脚踝上,脚穿敞口布鞋,鞋面落满了灰尘,腰带上斜插着一支吊着布烟袋的旱烟管。
老头见韦宝一身军装,冷艳穿的是基地的制服(就是没军衔的军装),腰带上还挂着一支驳壳枪,就有点紧张,问:“两位老总有啥事啊?”
“我要租一个院子,多少钱?”冷艳问。
“老总们不是都住基地吗?”
“这你甭管。”冷艳心说,其中的内情怎么能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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